第92章 能不能把握住全在你自己（2/2）

“哪件事？”刘海中明明心知肚明，却故意装出一副茫然的样子，许大茂心中暗自咒骂。

许大茂强压住不快，躬身询问：“您别装了，还能有什么事，不就是工作调动嘛，李副厂长那里有什么新消息吗？”

“哎呀，我还以为多大的事呢，我的话已经传到了，但李副厂长那边，似乎还没有确切的答复，我也不是很明白具体情况。”

刘海中的话语中藏着深意，这是领导者的一种手腕。说话不能太直接，地位不同，说话的方式也应有所不同。

更高的层次，一个眼神就能传递很多信息，刘海中清楚自己还没达到那样的水平。这话已经说得很明白了，许大茂应该能领会其中的意思。

“没有确切答复？”别人心中充满智慧，而刘海中却像是装满了浑水，送礼就是送礼，何必故作清高。

许大茂心中不悦，却也不敢表露出来，“您就直截了当告诉我吧，李副厂长喜欢什么礼物，我立刻去准备。”

与聪明人交流就是如此直接，刘海中故意板起面孔，“许大茂，你犯的错误严重，被厂部除名那也是经过集体决定的。”

“你对轧钢厂的规章制度心知肚明，想回归岗位，谈何容易，李副厂长面临的压力同样巨大。”

“我明白，如果真的轻而易举，也不必劳烦李副厂长和您刘主任了。”

“你知道就好，放宽心，李副厂长重情重义，至于那份心意……”刘海中斜视许大茂，见他没有流露出任何不悦。

便接着说：“需要的是猪肉两斤，玉米面二十斤，大白米虾三斤，鸡蛋二十个，布匹五尺，五粮液一瓶，大前门香烟两包。”

上次李副厂长提到的礼物清单，刘海中一直等等到时机实现，经过一个月的反复提及，他早已烂熟于心。

现在终于有机会从许大茂这里实现这个目标，“竟然这么多？”许大茂掰着手指头，算得头昏脑胀。

为了四处打点，他已将家中积蓄耗尽。钱还不是最紧要的，最要命的是票据！没有票证只能去黑市采购，肉票一斤三块钱，且高价难求。

仅仅为了收集这些票据，就得花费四五十元。这已不止是割肉，简直是要将他连皮带骨吞下肚啊。

面对这样的重压，许大茂已无力笑出声来，愁眉苦脸的恳求道：“刘主任，您知道我目前手头紧，这些礼物算下来怎么也得一百多块。”

“能否宽限些，先让我欠着？等我领到工资，立刻补上这份礼。”等到他筹集到这笔钱，恐怕早已事过境迁。

刘海中脸色阴沉，语重心长地说：“许大茂，机会我已经给了你，能不能把握住全在你自己。”

“并非我想给你出难题，实在是李副厂长也有他的难处。这些礼物并非全归他所有，厂里那么多领导，总得让他有所打点吧？”

这番话不无道理，许大茂知道这钱的棘手，本想向刘主任借钱，现在看来只能自寻出路，这一百多块钱，他短时间内从何筹集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