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章 恶女 6（1/2）

林小梦的心猛地一沉，像被一盆冷水从头浇到脚。她的手指攥紧被子, 她盯着那个女生的背影，脑海里却浮现出白惜的眼神——干净、温柔，像一潭清泉，永远不会让她感到这样的刺痛。她的胸口像被什么堵住，呼吸变得艰难。

她突然意识到，高凡的火焰或许能点燃她的世界，但它也可能将她烧成灰烬。而她，竟然在一瞬间，开始怀念白惜的温暖。

林小梦僵在原地，像是被一记无形的重拳击中，胸口闷得喘不过气。

眼前的金发女生像一团烈焰，耀眼得刺目——染着张扬的金发，脖子后纹着一个醒目的“G”，露腰短上衣和热裤勾勒出肆意的曲线，修长的双腿踩着高跟短靴，步伐间透着毫不掩饰的自信。她比林小梦漂亮，也比林小梦更张扬，像一颗流星，短暂却足以灼伤旁人的目光。

高凡搂着女生的腰，低头在她耳边低语，语气亲昵得像在分享一个只有他们懂的秘密。女生咯咯笑起来，手指在他胸口轻轻一推：“少来这套！”她的声音甜腻却带着几分戏谑，像在调情，又像在宣示主权。

林小梦的喉咙发紧，她的心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，酸涩、愤怒、羞耻交织成一团乱麻。

女生终于注意到卧室门口的她，挑了挑眉，目光轻飘飘地扫过林小梦凌乱的头发和皱巴巴的T恤，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，像在审视一件不值一提的次品。“这个月你都换了多少个了？”她转头问高凡，语气轻松得像在讨论天气，“我说过我不喜欢你把这些玩意儿带回家。”

“玩意儿”两个字像刀子般刺进林小梦的胸口，割得她几乎喘不过气。高凡只是耸耸肩，笑得漫不经心：“玩玩而已。”他的语气轻佻，像在讨论一件无关紧要的消遣品。林小梦的血液仿佛在那一刻凝固，她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屈辱，像被剥光了衣服，赤裸裸地暴露在陌生人的目光下。

女生哼了一声，目光重新落回林小梦身上，上下打量一番，轻飘飘地开口：“你不走还愣着做什么？”她的语气带着居高临下的不屑，像在驱赶一只不识趣的流浪猫。

林小梦的指尖深深掐进掌心，痛得她眼眶发热。她想反驳，想尖叫，想撕碎那张嚣张的脸，但喉咙像被棉花堵住，一个字都挤不出来。她的自尊在这一刻被碾得粉碎，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扭曲的愤怒，像毒蛇在心底嘶嘶作响。

高凡看了她一眼，语气随意得像在打发一个无关紧要的人：“你先回去，晚上我再找你。”

林小梦不知道自已是怎么离开那间公寓的。她的脚步虚浮，像踩在棉花上，每一步都在下坠。她站在楼下，抬头望着那扇紧闭的门，胸口像被什么狠狠撕开，酸楚与愤怒交织，烧得她眼眶发烫。她咬紧牙关，强迫自已深呼吸，却怎么也压不下心底的屈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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