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5章 暗恋3（1/2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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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五，归途中的天空突然下起雨，雨水顺着黎雨的睫毛滑落，模糊了视线。她看见白惜站在快餐店外，浑身湿透，宛如被抛弃的流浪猫。店内，林小梦与一个陌生男人相拥的模糊身影刺痛了他的眼。白惜不再是耀眼的校草，雨水冲刷掉他的光彩，只剩一个脆弱的轮廓。他的拳头攥得死紧，手背青筋凸起，像在与无形的痛楚抗争。

“对、对不起……”黎雨撞到他时，声音颤抖得像随时会断。他的校服湿漉漉的，一股淡淡的皂香，如此真实，如此靠近，让她心跳失序。

“要、要一起遮雨吗？”黎雨慌乱地脱下校服举过头顶，动作笨拙得像个孩子。衬衫暴露在雨中皱巴巴的，但她顾不得狼狈，只想为他挡住一滴雨。他的手指触到她的指尖，冰冷得让她心底一颤，像触碰到了他的绝望。

他们像两只滑稽的落汤鸡，挤在一件挡不住雨的校服下。雨水顺着白惜的下颌滴在黎雨手背上，烫得她心跳加速。她偷瞄他的侧脸，琥珀色的眼睛空荡荡的，像被掏空了灵魂。那一刻，她既心疼他的脆弱，又害怕这短暂的靠近只是另一场幻梦。

经过便利店时，黎雨鼓起全部勇气，声音细如蚊鸣：“你看起来……很冷。要、要不去里面坐坐？我请你喝热可可。”说出这话，她几乎用尽全身力气。她知道自已狼狈不堪——头发湿漉漉地黏在脸上，校服裙皱成一团，但白惜的沉默让她心慌，如等待审判。

“好。”他低声说，一个字让黎雨的心跳几乎停滞。

便利店的灯光刺眼，似要照穿黎雨的灵魂。她捧着热可可，坐在白惜对面，手指紧张地攥着杯子。

“你……”黎雨犹豫着开口，声音轻得像试探，“要不要擦一擦？”她递出纸巾，手悬在半空，心跳快得像要炸开。

他没有接，只是盯着水洼，眼神空洞如荒漠。“为什么？”他突然问，声音低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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